穆里尼奥

识不多则多虑 威不足则多怒 信不足则多言
万劫从心起,心灭劫成空,世间有为法,当作如是观。
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。 等闲变却故人心,却道故心人易变。 骊山语罢清宵半,夜雨霖铃终不怨。 何如薄幸锦衣郎,比翼连枝当日愿。
纳兰容若《木兰辞》
读书原为自己受用,多读不能算是荣誉,少读也不能算是羞耻。少读如果彻底,必能养成深思熟虑的习惯。涵泳优游,以至于变化气质,多读而不求甚解,譬如驰骋十里洋场,虽珍奇满目,徒惹得心花意乱,空手而归。
朱光潜

人中之龙陈抟老袓

陈抟,字图南,亳州真源人。始四五岁,戏涡水岸侧,有青衣媪乳之,自是聪悟日益。及长,读经史百家之言,一见成诵,悉无遗忘,颇以诗名。后唐长兴中,举进士不第,遂不求禄仕,以山水为乐。自言尝遇孙君仿、獐皮处士二人者,高尚之人也,语抟曰:“武当山九室岩可以隐居。”抟往栖焉。因服气辟谷历二十余年,但日饮酒数杯。移居华山云台观,又止少华石室。每寝处,多百余日不起。
  周世宗好黄白术,有以抟名闻者,显德三年,命华州送至阙下。留止禁中月余,从容问其术,抟对曰:“陛下为四海之主,当以致治为念,奈何留意黄白之事乎?”世宗不之责,命为谏议大夫,固辞不受。既知其无他术,放还所止,诏本州长吏岁时存问。五年,成州刺史朱宪陛辞赴任,世宗令赍帛五十匹、茶三十斤赐抟。太平兴国中来朝,太宗待之甚厚。九年复来朝,上益加礼重,谓宰相宋琪等曰:“抟独善其身,不干势利,所谓方外之士也。抟居华山已四十余年,度其年近百岁。自言经承五代离乱,幸天下太平,故来朝觐。与之语,甚可听。”因遣中使送至中书,琪等从容问曰:“先生得玄默修养之道,可以教人乎?”对曰:“抟山野之人,于时无用,亦不知神仙黄白之事,吐纳养生之理,非有方术可传。假令白日冲天,亦何益于世?今圣上龙颜秀异,有天人之表,博达古今,深究治乱,真有道仁圣之主也。正君臣协心同德、兴化致治之秋,勤行修炼,无出于此。”琪等称善,以其语白上。上益重之,下诏赐号希夷先生,仍赐紫衣一袭,留抟阙下,令有司增葺所止云台观。上屡与之属和诗赋,数月放还山。
  端拱初,忽谓弟子贾德升曰:“汝可于张超谷凿石为室,吾将憩焉。”二年秋七月,石室成,抟手书数百言为表,其略曰:“臣抟大数有终,圣朝难恋,已于今月二十二日化形于莲花峰下张超谷中。”如期而卒,经七日支体犹温。有五色云蔽塞洞口,弥月不散。

抟好读《易》,手不释卷。常自号扶摇子,著《指玄篇》八十一章,言导养及还丹之事。宰相王溥亦著八十一章以笺其指。抟又有《三峰寓言》及《高阳集》、《钓潭集》,诗六百余首。
  能逆知人意,斋中有大瓢挂壁上,道士贾休复心欲之,抟已知其意,谓休复曰:“子来非有他,盖欲吾瓢尔。”呼侍者取以与之,休复大惊,以为神。有郭沆者,少居华阴,夜宿云台观。抟中夜呼令趣归,沆未决;有顷,复日曰:“可勿归矣。”明日,沆还家,果中夜母暴得心痛几死,食顷而愈。
  华阴隐士李琪,自言唐开元中郎官,已数百岁,人罕见者;关西逸人吕洞宾有剑术,百余岁而童颜,步履轻疾,顷刻数百里,世以为神仙。皆数来抟斋中,人咸异之。大中祥符四年,真宗幸华阴,至云台观,阅抟画像,除其观田租。
  宋史·列传第二百一十六·隐逸上(摘录)




陈抟,字图南,号“扶摇子”,毫州真源人。初生之时不能言,至四五岁戏涡水,水滨有一青衣老妪引置怀中而乳之,其后即能言,敏悟过人。及长,经史一览无遗。先生曰:“所学只足记姓名而已,吾将之游泰山,与安期、黄石辈论出世之法,安岂能与世脂韦汩没,出

 陈抟,字图南,号“扶摇子”,毫州真源人。初生之时不能言,至四五岁戏涡水,水滨有一青衣老妪引置怀中而乳之,其后即能言,敏悟过人。及长,经史一览无遗。先生曰:“所学只足记姓名而已,吾将之游泰山,与安期、黄石辈论出世之法,安岂能与世脂韦汩没,出入生死、轮回人间哉。”乃尽散其家业,惟携一石铛而去。
  梁唐士大夫挹其清风,得识其面,如睹景星庆云,然先生皆莫与交。明宗亲为手诏召之。先生至,长揖而不拜。明宗待之愈谨,以宫女三人赐先生。先生赋诗,赋曰:“云为肌体玉为腮,多谢唐王送得来。处士不兴巫峡梦,空烦云雨下阳台。”遂遁去。隐武当山石岩,服气辟谷,凡二十余年。复移居华山,时年已七十岁矣。
  常闭门卧数月不起。周世宗显德中,有樵于山麓见遗骸生尘,迫而视之,乃先生也。良久起曰:“睡酣奚为扰我。”后世宗召见,赐号“白云先生”。一日乘驴游华阴,闻宋太祖登极,拍掌大笑,曰:“天下自此定矣!”太祖召不至,再诏,辞曰:“九重仙诏,休教丹凤衔来;一片野心,已被白云留住。”太宗初年,始赴召,惟求一静室,乃赐居于建隆观为户,熟睡月余方起。辞出,赐号“希夷先生”。
  一日,遣门人凿石,处于张超谷。既成,先生往造而曰:“吾其死于此乎?”遂以左手支颐而终。数日容色不变,肢体尚温,有五色云封谷口,弥月不散。年一百一十八岁。
  初兵纷乱太祖之时,挑太祖太宗于篮以避乱。先生遇之即吟曰:“莫道当今无天子,却将天子上担挑。”又遇太祖太宗与赵普,游长安市,入酒肆晋坐,太祖太宗左右。先生曰:“汝紫微垣一小星尔,轧处上次,可乎?”

  种放初从先生,先生曰:“汝当逢明主,驰名海内,但惜天地间无完名。子名将起,必有物败之,可戒也。”放晚年竞丧清节,皆如其言。

有郭沆者,少居华阴,尝宿观下,中夜先生呼令速归,且与之俱往,一二里许,有人号呼报其母卒。先生遗以药,使急去可救。既至,灌其药,遂苏。
  华阴令王睦谓先生曰:“先生居溪岩,寝于何室?”先生且笑吟曰:“华山高处是吾宫,出即凌空跨晓风。台榭不将金锁闭,来时自有白云封。”
  一日,有一客过访先生,适值其睡,见旁有一异人,听其息声,以黑毫记之莫辨。客怪而问之,其人曰:“此先生华胥调混沌也。”
  先生尝遇山女,山女赠之诗,诗曰:“药而不满笥,又更上危巅,回指归去路,将相入翠烟。”
  太宗闻先生善相人,遣诣南山,见真宗及还。问其故。曰:“厮役皆将相也,何必见王乎?”于是建储之议遂定。
  先生以易数授穆伯长,穆授李挺之,李授邵康节。以象数学授种放,放授卢江、许坚,坚授范谔。至今糟粕犹存也。(摘录自https://www.cqchen.com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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